李晨风执导的《血染杜鹃红》,描写战乱创伤的心灵,相慰复相残的奇情故事,給予何鹿影不少发挥机会。以舞厅一场为例,布光比其他影片愈为暗黑及层次丰富,吳楚帆白燕不可告人的关系,吳忐忑不安的心緒,均投射于杂乱的人影、音乐及闲言。兩人开始关系之夜,更见光影呈現戏剧的功效。吳深宵忆故人,愁困于窗框影子的包围;遇白燕,从车外取镜,大雨順車窗流下,拍出她在車中的神秘和威慑;隨她回家,傾谈留宿,墙灯、立灯、睡袍和透光的帘布均是婉转的寄托。连续三场戏,明暗跌荡生姿,推演感情的迸发和走向悲剧的危机感,而結局的浓黑环境则是強烈的呼应。五十年代的粵語片沒有宽裕的制作条件,稀见摄影师全盤思考的作品,多仅在个別場面表現,何鹿影也不例外,《血》片则是尽展所长期的佳作。[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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